第二百九十九章 奇葩的相親
容溥和她一前一后進門,容溥一進門,就被兵部尚書家的公子親自接進去,讓進花園,請他賞花。
賞花是假,見人是真。
容溥也沒反對。
早點把話說清楚也好。
詩會也就在花園里進行,張尚書家院子里花園占地極廣,伺弄得也極好,一道清流和其上的九曲廊橋分割了男女賓,男賓在橋東側,女賓在橋西側。
容溥被引到橋上,正好前方連綿花亭垂紗帳,里頭衣香鬢影,嬌笑連連,顯然來了不少女客。
身后男子們則做疏狂狀,或席地而坐,或穿梭林間,或臨壁題詩,或對水吟哦。
聲音都不小,指望著風聲傳佳句,落入對面佳人耳中,也能成就一二良緣。
這種詩會本就是大型相親,尚書家的公子也請了許多今科熱門中榜士子,提前籠絡人才。
因為容溥要上橋,原本在橋上搔首弄姿的男客們都被請了下去,眾人既羨又妒地看著容溥臨風獨立于橋上。
他身體弱,沒像那些愛美的家伙一樣早早穿上薄薄春裝,衣帶當風,添幾分瀟逸之氣。依舊裹得嚴嚴實實,然而整個人看上去依舊秀挺如玉樹,一雙眸子寶光內蘊,如碎玉,似列星。
見他便如見蒼天也風流多情,叫春風春意也可長留一人眉目間。
不遠處橋對面花亭里的嬌笑聲也低了許多,七彩寶扇后無數雙眸光熱辣辣地窺看那橋上人。
容溥站在橋上,看見這白石橋欄桿上垂一串串綴著紅燈和鮮花的柳條,橋下清溪潺潺,不知怎地覺得這幕場景有些熟悉,一時卻又想不起。
他被四面八方目光包圍,安之若素一臉平和微笑,心中卻在想些極不平和的事。
該如何恰到好處又極其堅決地但又毫無后患地拒絕這門婚事呢?
“對不住,張小姐,在下幼有不足之癥,不敢耽誤小姐青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