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四十六章 我經常去青樓
“哎繁我……”他口齒不清地要拿回去,少女一轉身就沒入人群不見。
而萬美閣里頭,忽然一聲巨響傳來。
……
時間回到鐵慈和蕭雪崖進了萬美閣以后。
龜奴迎上來,還沒說話,鐵慈便道:“不用喊堂,炸耳朵。”順手拋出了一塊銀子。
龜奴立刻便笑了,把她往里頭引,殷勤地問:“男堂女堂?打茶圍還是吃花酒?可需要上先生點戲目?拉鋪還是打干鋪?”
鐵慈道:“男堂,要你們的樹尖兒。打茶圍就成,不點戲目,不拉鋪也不打干鋪,看你們伺候得好,鋪堂掛衣都不在話下。”
蕭雪崖:“……”
這都是什么黑話?
皇太女出門歷練一年都干什么去了?
龜奴笑得越發諂媚,就把兩人往里引。兩人都是極其出眾的人才,蕭雪崖如崖上雪,鐵慈如日間樹,皎皎朗朗,高華內蘊,周圍來往眾人都側目,更有女子如穿花蝴蝶翩翩擦肩,嬌笑不絕,膽子大的順手就想揩油——不過都是對著鐵慈。
畢竟蕭雪崖一看就不好惹,倒是鐵慈笑瞇瞇的十分親切。
鐵慈見招拆招,一路而行,頗有些“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”的瀟灑味兒。
她還主動和蕭雪崖解釋剛才的行話:“樹尖兒就是小倌中的頭牌,打茶圍就是開一桌喝茶打牌吃瓜子之類,拉鋪是在小倌房中住宿,打干鋪是住宿在閣中但是不要人陪,鋪堂則是指看上了哪個,要給他做面子,開席慶宴,廣邀賓客,昭告自己包了那位;掛衣則是在鋪堂的基礎上,兩人初次共枕,鳴鞭炮,點蠟燭,給賞錢,發紅包。后兩者都專門指對自己十分傾慕,需要討好的身價高的頭牌。”
蕭雪崖聽著她對妓院規矩行話如數家珍,唇角微微一抽,道:“您不必和我說這些。”
鐵慈恍然道:“啊,說這些,污了你的耳是嗎?我是以為你好奇。你剛才看了我好幾眼。”
蕭雪崖眉頭微微一動,“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