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請殿下先回答我的問題，聽說第一個進殿的是殿下，請問殿下當(dāng)時看見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鐵慈沉默。

    童如石又冷笑一聲，“殿內(nèi)有人親眼看見慕容翊扼住了靜妃娘娘，請問靜妃娘娘怎么死的？”

    鐵慈不答。

    童如石道：“陛下曾在殿中呼喊，殿下何不讓人重復(fù)一下喊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鐵慈依舊不答。

    趕來的臣子們中，很多人已經(jīng)皺起了眉頭。

    尤其江尚書，只見過慕容翊一次，便是夜闖宮墻那次。

    但就那一次便對這人印象深刻且不佳，聽童如石這么一說，立刻就信了。

    他當(dāng)即忍不住道：“說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童如石道：“我來得遲，可不像你們太女第一時間趕到，要么你們問問殿中人？”

    江尚書便望向皇帝的一個近身內(nèi)侍。

    那人撲通跪倒在地，顫聲道：“回各位大人話……奴婢隱約聽見陛下喊叫，說……說……說慕容翊騙了他和太女，說慕容翊要殺太女……”

    萬籟俱寂。

    只有檐上積雪不堪重負跌落之聲，依舊落在雪地里，痕跡深深。

    良久賀梓冷冷道：“陛下被刺，重明宮一片狼藉，動靜極大，你們卻毫發(fā)無傷，你們當(dāng)時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那內(nèi)侍拼命磕頭：“奴婢不知道啊！奴婢那時候不知怎的，腦子一片糊涂，整個人暈乎乎的在院子里打轉(zhuǎn)，眼前仿佛都是茫茫霧氣，隱約聽見陛下喊聲，卻找不到路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……等到清醒過來，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就在主殿的階下，才看見……才看見……但那時已經(jīng)遲了……奴婢無一字虛言，當(dāng)時不僅奴婢，整個重明宮的下人護衛(wèi)，都是如此啊！”

    他拼命磕頭，在場的重明宮的護衛(wèi)宮人也齊齊跪下磕頭，證明他所言不虛。一個護衛(wèi)淚流滿面地道：“殿下，陛下出事，我等也斷無活路，沒有不出手的道理，實在是當(dāng)時情形詭異，無法護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