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:“朕知道諸位愛卿好意,尤其難為容卿,為平物議,為全朕之聲名,不惜以自己一生作賠。” 容溥立即抬頭,待要說什么,卻見鐵慈淡淡看過來。 她眼神里無喜無悲,這樣盯著人的時候,令人感覺似乎撞上一片透明而冰冷的墻。 那面令人碰壁的墻,無聲告訴他:到此為止,再往前一步,情分難全。 他閉了閉眼,無聲一笑。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啊。 但還是忍不住,放不下,氣不平。 不等群臣再說什么,鐵慈擺了擺手,“朕知道你們擔憂什么。但很多事的解決方法,不是只有這一種,更不是以一個人一生幸福來作抵。” “陛下……” 鐵慈已經起身,道:“關于重明之事,既然百姓覺得朕不孝,那朕就下罪己詔。” “陛下!” “陛下,萬萬不可啊!” “陛下,是那慕容翊欺君在先,狼子野心,如何能讓您擔了這一份罪孽去!” ”陛下,罪己詔不可輕下,否則千秋史冊,永銘恥辱啊!” “陛下,您一下罪己詔,百姓只怕更會認為您……回護奉逆……” 殿堂上靜了靜。 鐵慈停住腳,淡淡道:“禮部操持一下,三日后朕攜群臣于景山昭元殿拜祭,下罪己詔,昭告天下。” “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