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” “我到底是監國太子還是苦力呢?” 云厲滿臉郁悶,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。 他現在終于明白文帝為何那么想享清福了。 別說文帝了,連他都想享清福! 要是以后每天都是這樣,再被老六那個狗東西多氣幾次,自己可能會成為大乾立國以來最短命的皇帝! 難怪古往今來那么多縱情聲色犬馬的懶政昏君。 他現在也想懶政,甚至都想跑去勾欄聽曲。 有那么一瞬間,他真想一把火將這些奏疏燒個干凈。 眼不見為凈! 可是,他已經坐到這個位置上了。 文帝病重,完全不過問國事,他再不過問國事,基本就可以洗干凈脖子等著老六那狗東西來取了! 想著云錚,云厲又想起了阜州送來的奏疏。 減免三年賦稅! 這份奏疏都壓了好些天了,現在都還沒做出最終決定。 此前,徐實甫是建議就今年減免五成賦稅。 但如今,煜州混亂,煜州周邊的門閥和氏族也蠢蠢欲動,要是不答應老六那狗東西減免三年賦稅的請求,那狗東西再給自己添點堵,自己這日子恐怕是要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