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羅紹威倒是有見識的。”邵樹德笑道。按照司空颋的話來看,羅紹威像是被衙兵裹挾,身不由己一般。但這事半真半假,羅紹威就真的一點不貪戀節度使的富貴?他自己就是一個墻頭草,魏博從上到下也都是墻頭草。“殿下,其實何必呢?”司空颋忍不住勸道:“殿下要舉大事,羅帥也愿意遵奉殿下。據我所知,王镕、盧彥威也是一般看法。只需……”“你不懂。”邵樹德揮手道:“回去吧。告訴羅紹威,衙兵是萬惡之源,若繼續姑息,只怕身家性命不保。我是念在他還算識趣,這兩個月沒找我麻煩的面子上告誡。回去吧,李克用若來,戰便戰了,又如何?”司空颋訥訥無言。“若魏州實在待不下去,便來洛陽吧,積善坊之宅,有你一座。”邵樹德又道。司空颋行禮告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