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四章 壽宴(六)
眾人轟然大笑,趙文信滿臉通紅地簽著毛驢走了。
徐先圖又打開一張紙條笑道:“第二名是我們的探花郎沈該,他在相思亭填的詞《生查子》,寫他對一位佳人的苦苦相思,情真意切,哀婉纏綿,我就恨不得這位佳人是我女兒,太感人了。”
很多人的目光都悄悄投向了呂繡,沈該可是公開宣布過的,他非呂繡不娶。
呂繡的臉色卻不太好看,俏面凝霜,杏眼微忿,她知道這首詩是陳慶出現后才寫的,讓她著實有點生氣。
呂繡是宋朝大家閨秀中極為少見的性情中人,敢愛敢恨,如果是之前她或許會有點感動,因為沈該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心上人。
但現在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愛郎就在這里,他還要不知趣地寫這種情詩,那就是在故意破壞她和陳慶的之間的關系了,而且居然用《生查子》這個詞牌,他自作聰明,以為自己不知道他的小心思,他借用諧音‘生岔子’。
呂繡現在就絲毫沒有半點感動了,心中只有不滿和惱火,她又偷眼向陳慶望去,只見陳慶斜靠在大樹上,一臉壞笑望著自己,她芳心‘砰!’的一跳,就恨不得沖上去給他兩拳,笑得這么壞干什么?
沈該也在偷看呂繡,見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陳慶,他心中哀嘆一聲,就算得到她的人,卻得不到她的心又有什么意義?
“探花郎在哪里?”徐先圖再次高喊。
“來了!”
沈該連忙擠出人群,走到近前,躬身施禮,“學生沈該參見徐大學士。”
徐先圖笑瞇瞇把獎品給他,問道:“你能不能給我們泄露一下,你思念的佳人在不在這里?”
沈該可是人精,他敢在年輕人中說非呂繡不娶,但他絕不敢在眾多相國和大學士面前說這句話,尤其當著呂頤浩的面,這會讓高官們懷疑他是趨炎附勢,從而看低他人品。
沈該滿臉通紅,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,抱著文房四寶就跑了。
大學士劉晉低聲對呂頤浩道:“呂相可知道他相思的是誰?”
呂頤浩搖搖頭,“我怎么會知道?”
“呵呵!他相思的就是令孫女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