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,她已經沉浸在極度復雜的心理世界里。 她曾在黃粱山短短數日,度盡一生。 那一生里, 她已然極于情,從而心如止水。 然而,人的感情是不會消失的,再怎么冰冷,也不過是藏得深罷了。 真正要做到心如止水,只有一個辦法,那就是......寄托。 你只要把所有的感情寄托于某個人身上,看著他正正常常地活著,你就已滿意就已知足,你就已完整。 但現在... 那個人死了。 虞清竹只覺自己的心徹底亂了。 好像被狠狠咬了一口,而變得殘缺,變得空空蕩蕩,變得大腦一片空白,好像和這個世界都剝離了開來。 老道靜靜看著她,并沒有把那封信掏出來的打算。 一封信或許能夠讓虞清竹產生推測,然后說服自己... 可是一封信不能為武當,為這個亂世造出一個真正的強者。 老道看的很清楚。 虞清竹這孩子,雖然少言少語,但聰明理智,為人沉穩......但是,她所經歷的事讓她還沒有足夠在這浩劫的亂世活下去、變強的動力。 若在盛世,她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掌教。 但現在,不是盛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