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三十七章 安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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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,京兆城內的人流明顯變多了,川陜第二次科舉即將舉行,到處是從各地趕來的士子,和兩年前的第一次相比,這次報名人數多了一倍,超過四萬人,不光是川陜、熙河路、河東路,就連靈夏路、河西路也有士子趕來,靈州府有八名士子,涼州城和張掖城各有三名士子前來京兆參加科舉,這可是百年來第一次,成為《京報》的頭版頭條。
當然還有來自荊湖北路和荊湖南路的士子、江南西路的士子。
這次依舊錄取百名進士,然后太學錄取四百人,一共錄取五百人。
現在沒有敢小看太學了,兩年前招的第一批太學生,明年結束學業,但已經被各個官衙預訂光了,他們都將成為技術官僚,比如學測量的,要去都水署,學冶煉的,要去匠作署和軍器署,學算學的,要去鹽鐵署或者稅務署,學律法學的進提刑司,學農學的進農政署,入職就是從九品,簡直驚掉了無數人的下巴。
當初人人看不起川陜太學,嘲諷它為川陜匠學,招收四百人,最后只有不到三百人入學,現在大家才知道,進太學一樣能當官。
京兆城的酒樓茶館從上月開始就進入了黃金期,天天酒客和茶客滿座,不過妓院、青樓卻沒有什么士子生意,國子署嚴禁士子狎妓,一旦查實,將不會被科舉和太學錄取。
去年就查實了三百多人,其中三人考上了太學而沒有被錄取,今年士子們就不敢了,不過京兆上百家妓院和青樓并不缺客人,它們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士兵,陳慶允許士兵進青樓妓院。
中午時分,長青酒樓內人聲鼎沸,基本上都是參加科舉的士子,幾乎每個士子都在討論今年可能出現的科舉題,還有三天就要考試了,大家都很緊張。
在二樓靠墻的一張小桌子,坐著晁清和他的堂弟晁昆,晁昆是晁清二叔的兒子,今年二十歲,文才出眾,十四歲就跟隨他的父親,也就是晁清的二叔四處游歷,甚至還坐船去南洋呆了大半年,曾經寫過《南洋貨殖論》一文投書給朝廷,結果如石沉大海。
去年在太原時,晁清把這篇《南洋貨殖論》推薦給陳慶,深得陳慶贊賞,雖然略顯稚嫩,但見識獨特,尤其提到了橡膠,他稱為白膠,認為它的作用極大,不亞于香料。
晁昆給大哥斟滿酒,笑道:“大哥,前年你們只考兩門,今年可是要考四門,你知道嗎?”
晁清端起酒杯,不屑地哼了一聲,“什么四門,還有書法,考五門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