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踮腳,在他下巴咬了一個印子:“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。”時瑾輕笑,從背后抱住她,往懷里帶了帶,說:“我跟你不一樣。”“怎么不一樣?”他說:“我不會上癮。”香煙里有尼古丁,抽多了哪能沒有癮。姜九笙不解,回頭看他。時瑾低頭,把下巴擱在她肩上:“以前在秦家的時候,什么都試過,可能身體里產生抗體了,戒斷反應會比正常人弱,不容易上癮。”他音色低啞,補充了一句,“除了你。”他只對她有癮。“秦家每個孩子都那樣嗎?”姜九笙轉過身來,看著時瑾的眼睛。他搖頭,說不是:“若是不爭不搶,無碌無為,也能過得太平一點,可我不一樣。”她安靜地看他,秋水剪瞳,眼里是時瑾的影子。他說:“秦行八歲的時候就選中了我,我沒得選。”因為,他拿槍殺人的時候,眼睛都沒眨一下。“幸好,”她縮到他懷里,抱緊著,踮腳親了親被她咬在下巴上的牙印,“幸好你離開了秦家。”離不離開又有什么區別。以前得活著,要不起道德與仁慈。而現在,就只要她,什么都扔得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