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打了她。這個念頭一蹦出來,他覺得自己快瘋了,所有火氣全堵在嗓子眼:“告訴我是誰?!?br/>蘇傾回頭:“我親生父親。”徐青久愣住。她目光冷冰冰的,不喜不怒,眼里像死氣沉沉的深井:“現在知道了,可以走了嗎?”他定在原地,沒了反應。蘇傾轉身去開門,手在發抖,鑰匙幾次都插不進鑰匙孔,她直接扔了鑰匙,蹲在墻角,埋頭大哭。徐青久整個人都傻了。她總是吊兒郎當,有時候游戲花叢,經常得理不饒人,被惹到了也會暴怒發飆,可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哭,這么歇斯底里地發泄,孤身一人蹲在角落里,像被全世界遺棄。他不知道怎么辦好,不會哄人,手足無措地愣在那里,許久,走過去,蹲下:“你別哭,我走,我走就是了,別哭了?!?br/>說完了,他起身,離開。不一會兒,他還是折回來了,死死擰著眉毛,手腳不自在,不知放哪,無措地站了許久,蹲在了她旁邊,猶豫地幾次抬手,又縮回去,然后還是伸了手,輕拍她的背。“乖,不哭了?!?br/>“不哭好不好?”“蘇傾,別哭?!?br/>“……”說了很多很多哄她的話,沒有邏輯,而且亂七八糟,徐青久想,以后不能讓她再哭了,不會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