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瑾正在梳洗臺上洗手。姜九笙走過去:“你在干嘛?”他說:“洗手。”低頭,繼續洗手,洗得特別認真,噴了消毒水,又沖了好幾次清水。這是潔癖犯了。姜九笙推疑惑:“你碰了什么,需要這樣消毒?”時瑾只說:“碰了很臟的東西。”“傷口都碰到水了。”他手心還綁著繃帶,邊緣已經沾到水了,姜九笙拿了干毛巾,“手給我。”時瑾把手遞給她。她仔細給他擦干水,然后說:“時瑾,我們談談。”沉淀了一天,情緒也平息了,有些事該攤牌了。時瑾遲疑了一下,點頭:“好。”他給她要了一杯溫牛奶,放在餐桌上,他們相對而坐。姜九笙先開了口,語氣很平靜:“我已經知道了,錦禹是我弟弟。”餐桌的頂上,吊了一盞水晶燈,燈光很柔和,暖暖的,不刺眼,時瑾看著她眼睛:“還有呢?”她沒有隱瞞,全部坦白:“我的父親是溫書華的第二任丈夫。”記憶斷斷續續并不完整,她只想起了一些錦禹與她父親的零散片段,甚至,連父親的臉都是模糊不清的,唯一能確定的,只有身份。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姜九笙沒有遲疑,堅定的口吻:“我父母是怎么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