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秦明立敲門進來。“父親。”他臉上,是極力維持的鎮定。秦行拄著拐杖站起來:“你給我跪下。”秦明立沒有遲疑,跪在了地上。秦行抬起拐杖,狠狠打在他后背,冷著眼大喝:“誰給了你膽子忤逆我?”秦明立吃痛,整個人趴在地上,他撐著身子,咬著牙跪直:“是我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張,還請父親明鑒。”手底下的人?他倒是推得一干二凈。秦行自然不信他的推脫之詞,冷笑,眼底全是戾氣:“沒有你的指令,他們敢動時瑾?”秦明立一口咬定:“是我管教無方,不知道他們竟放肆到這個地步。”他這是打死不認。“你還嘴硬!”秦行抬起拐杖,還未落下,秦海在門外開口:“秦爺,六少來了。”通傳完,不等秦行放話,時瑾已經推開門進來了,穿了一身黑色,周身冷冽,一雙眼凌厲得教人不敢看。秦行放下拐杖:“你不在醫院陪著姜九笙,怎么過來了?”他走近,語氣冰冷:“我來算賬。”七號倉庫的事,他怎么可能不計較,秋后算賬,早晚都躲不過。秦明立握緊拳頭,后背全是冷汗。秦行沉默了須臾:“向姜九笙開槍的是警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