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經不能思考,混混沌沌。容歷的目光一直鎖著她,一絲一毫都不容退避:“阿禾,你信不信前世今生。”她遲疑了:“不信。”她是無神論者,不相信神明,人活一世,死后,就只剩一堆白骨,一抔黃土,她不信來生,不信轉世。“那你信我嗎?”容歷又問。這次,她回得毫不猶豫:“信。”不信神明,她信他。“前面的都可以不信,你就信這一句,”他抓著她的手,手心已經出汗了,這一句,他說得鄭重,“阿禾,你是因我而死,我是為你而生。”他眼神很堅定,沒有一絲猶疑。蕭荊禾沉默了良久,不問緣由,她只問了一句:“我是定西將軍?”容歷毫不猶豫:“你是。”她再問:“我是她?”“是。”他回答得堅決。“為什么覺得我就是她?”她沒等容歷的回答,因為慌了,也怕了,“我見過定西將軍的畫像,我和她一點也不像,你為什么篤定我是她?”他答不出來。他一見到她,就知道是她,像刻在靈魂里的一種本能。“如果不是呢?如果你認錯了呢?”前世太遠,虛無縹緲,比起他是不是炎泓帝容歷,她更在乎他是不是只把她當定西將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