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沒沖動,要是角度再偏一些,那一凳子下去,可能會重傷。 他衛衣是白色,加之表情乖順,倒顯得很無害溫良,怕她生氣,說話聲兒都小了:“總不能看著別人欺負你。” 何涼青沒說什么,把他衛衣的袖子往上卷了些,起身。 寧也跟著起來:“你去哪?” 她失笑:“去拿冰袋。” 他才乖乖坐好:“哦。” 方才打人的時候,那股狠勁兒與這會兒的模樣,天差地別。 院長半小時后趕來了醫院,警方也過來了,那對夫妻才暫時安生。 次日,醫院里的小護士們都在談論這件事,除了那對奇葩的夫妻,被最多次提到的便是寧也,各種路見不平的版本都有,好幾個護士還旁敲側擊地來何涼青這里打探。 當然,也有大膽直接的。 “何醫生。” 醫助晴晴今年剛畢業,念書早,與寧也一般大的年紀,何涼青帶了她兩個多月,也知道這姑娘膽大奔放的性子。 “有事嗎?” 晴晴欲言又止了片刻,問了:“昨天那個男孩子,是你弟弟嗎?” 意圖很明顯了。 何涼青說:“不是。” 晴晴面色一喜:“那何醫生你有沒有他的微信?” 她點頭,眉心微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