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？”三個字，李何東問的從未有過的沉重，悲傷。

    “因為他是我第一個愛的男人，也是小卿的親生父親。”看著他，江年無比認真地回答。

    就算她不帶著小卿回東寧，她還活著的事實，也不可能瞞周亦白一輩子。

    只要周亦白知道她還活著，一定是會找到她的。

    只要周亦白找到了她，就一定會發展到現在她和他的關系。

    “周亦白以前那么傷害你，你都忘了嗎？”沉沉的，李何東試圖喚醒江年的記憶。

    但其實，過去的一切，江年從來都沒有忘記過。

    正是沒有忘記，她才越來越明白，周亦白那時候，為什么會做出那樣的混帳事情來。

    因為他給了葉希影承諾，他想兌現對葉希影的承諾，而要想兌現對葉希影的承諾，唯一的辦法，就是逼她離開。

    但越逼她，周亦白的內心越痛苦，越自責，直到他發現，他的痛苦和自責，是因為已經愛上了她。

    如果沒有葉希影，或許周亦白很長很長的時間內都不會發現，原來比起葉希影來，他真正愛的人，是她。

    “何東，你不想我和周亦白結婚，是嗎？”不想再跟李何繞彎子，江年直接問他。

    “江年，老板走后，這一年多，我不分晝夜，一天24小時努力拼命地工作，你以為我是為了什么？”看著江年，第一次，李何東叫了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看著他，江年眼里似乎有震驚，又似乎沒有，因為處在這樣的高位，江年早已學會了平淡不驚，將一切的情緒，控制在自己的心里，臉上不露絲毫。

    “因為我想成為你不可或缺的依靠，就像你依靠老板一樣。”見江年沉默，沒有說話，李何東又痛苦地開口。

    看著他，江年眉心緊蹙一下，沉聲道，“何東，你想的沒錯，你現在就是我不可或缺的依靠，我不能沒有你，整個集團也不能沒有你。”

    李何東眸光沉沉，不斷翻涌，定定地看著江年，兩個人對視著沉默幾秒，他再次低低沉沉地問道，“你知道我這么拼命，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嗎？”

    看著他，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，江年撇開了頭，錯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，深深一聲嘆息道，“何東，除了愛人，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值得尊重和信任的伙伴，朋友，親人，我覺得我們一直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，手牽著手，有太多太多的東西，已經不需要語言去表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