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光下,左耳上的耳釘折射出的光芒又亮又冷。 青年眉目清秀,頭發很騷的挑染了幾縷銀色。 “謝謝。”女生刷完校園卡,感依舊懨懨不振。 青年擺手說沒事,丟下筆,扭頭朝后面看去,“雋爺。” 女生轉身,側身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看到角落里的沙發。 沙發邊側搭著一只手,手指很自然的垂著,骨節分明,修長勻稱。 很藝術的手。 那只手動了動,然后一串鑰匙就兜頭砸到耳釘青年臉上。 青年眼疾手快的接過,然后縮了縮脖子,小心翼翼,“爺,八點了。” 程雋接連幾天都沒怎么睡,困倦的很,他伸手略顯不耐地扯掉蓋在身上的毯子,依舊睡眼惺忪的樣子,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。 因為剛睡醒,聲音還帶著點困倦的沙啞。 單手撐著沙發邊側站起來,好看的手指陷入柔軟的沙發墊中。 黑色的襯衫,袖口卷了幾道,露出的半截手腕。 他在原地站了幾秒,才懶洋洋地抬起頭,微揚的眼尾有些疏冷,眼睛是濃雋的黑,眼型太過好看,不笑的時候也春水滟滟。 像黎明的白薔薇。 他瞇眼,點了點頭,聲音輕描淡寫,“回吧。” 青年立馬走在前面,恭恭敬敬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