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片刻等待之后，紙帶上出現(xiàn)了諾依人的回應：“‘先驅族群’認為，這個宇宙中的秩序是平均且普適的，每一個智慧族群背后所產生的神明現(xiàn)象應該具備一致性，‘思潮’這個詞剛才在翻譯的時候出現(xiàn)了一些問題，但我們猜測你們所指的應該與我們所知的是同一種事物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諾依眾神也是這種‘投影’的表現(xiàn)，是龐大族群的心智投影在宇宙深層產生擾動的結果，而得益于先驅族群為我們遺留下的寶貴知識和某些遺產，我們在這方面……看起來是少走了一些彎路。

    “我們的‘共生’，確實建立在將眾神從投影狀態(tài)中解綁的接觸上，這涉及到對族群的大規(guī)模思維校準和社會秩序改造，我們在大約四百六十年前完成了這一過程。

    “我們……沒有預料到洛倫聯(lián)盟的特殊情況，這令我們感到慚愧，我們在先驅族群的庇佑下過于輕松地度過了這個難關，而這蒙蔽了我們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這個突然暴露出來的問題非常嚴重，它直接威脅到了對魔潮的抵御計劃，我們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發(fā)出詢問，洛倫聯(lián)盟是否有解決此問題的辦法？我們……不希望看到唯一的朋友失敗。”

    高文沉默下來，他仔細權衡了許久，才終于給出回應：“第一，聯(lián)盟已做好面對一切艱難挑戰(zhàn)的準備，無論擋在我們面前的是眾神還是宇宙法則，‘母星屏障’計劃都將持續(xù)推進，洛倫人永不放棄生存。

    “第二，我們并非完全沒有對抗神災的手段，盡管洛倫人正在推進與眾神的共生轉化，但在極端情況下，我們將不得不與失控的神明正面戰(zhàn)斗，盡管這很艱難，但我們確實打過這種仗，并且積累了勝利經驗。”

    在將這份消息發(fā)送出去之后，高文微微呼了口氣，他認為這已經足夠開誠布公，且足夠表示態(tài)度與決心了。

    而諾依人的回應則來的比他預料的更快一點。

    打印終端吱嘎作響，紙帶上吐出來的是一串問號：“？？？？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