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回吧?！?br/>
鐘思喬邀請她“那你要不要來我家，咱一塊過年?！?br/>
溫以凡很誠實“我懶得跑那么遠?！?br/>
“……”鐘思喬說，“那你休息那么多天，你不分一天給我！”

“你還挺殘忍的——”溫以凡進了客廳，聲音停住。

也不知桑延是什么時候從房間出來的，此時正垂著眼，坐在沙發(fā)上看手機。他換了身衣服，表情照舊很淡，看著像是要外出。

溫以凡收回視線，往房間的方向走，邊平靜地繼續(xù)跟鐘思喬說話“等我真的休息很多天，你再跟我說這樣的話好嗎？”

鐘思喬笑出聲“那對比起平時，你這放得不確實挺多了嗎？”

溫以凡“我就只想睡足三天三夜。”

回了房間。

鐘思喬突然問“對了，那桑延過年回家嗎？”

“當然回?！彼坪跏怯X得她這個問題有些奇怪，溫以凡語氣納悶，“他家就在本地，跟家里關系又不是不好，過年怎么會不回?！?br/>
“噢。”鐘思喬說，“也對?！?br/>
溫以凡躺到床上。

鐘思喬又道“你跟他相處的怎么樣？”

“也談不上相處，我倆就是，”溫以凡斟酌了下言語，“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兩個陌生人。沒有任何交流。我現(xiàn)在看到他，都有種他是幽靈的感覺。”

“哪有那么夸張！”鐘思喬說，“那天去聚會不是好好的嗎？”

聞言，溫以凡一愣。

不知怎的，腦子里忽然閃過向朗那個真心話的答案。很快，她回過神，笑了笑“就是跟聚會時的狀態(tài)差不多。”

又聊了一陣，溫以凡聽到玄關處傳來關門的聲音。

掛斷電話后。

溫以凡再看微信，發(fā)現(xiàn)五分鐘前桑延給她發(fā)了微信。

桑延年初八前都不回，直接鎖門。

桑延冰箱里的東西幫忙解決掉。

桑延謝了。

溫以凡眨了下眼，照例回了個“好的”。

除夕當晚，溫以凡七點就回到家。

溫以凡把門反鎖，先是洗了個澡，做好一切睡前準備后，拿了個小毯子到客廳。她躺到客廳的沙發(fā)上，春晚已經開播一段時間了。

鐘思喬一直催促著她，還在微信上同步給她發(fā)著消息。

溫以凡回了句我也打開電視了。

翻了翻消息列表，溫以凡一一回復了祝福短信?？吹节w媛冬的消息時，她遲疑了下，回復了句今晚要加班，新年快樂。

窗戶緊閉，因為沒有空調，仍然有些冷。

除了電視里傳來的鬧騰聲，室內沒有多余的聲音。溫以凡裹上毯子，盯著電視上的歡聲笑語，完全無法被這些情緒感染。如果不是放假，她也記不起來今天是除夕。

她吐了口氣，心不在焉地刷著微博，沒多久就想回房間。

溫以凡其實對春晚沒什么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