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多謝。” 李閻和宋懿的接觸不多,可就這兩句話聊下來,宋懿是個什么人物,他看懂了一些。 “天師府的人來過吧,你多久能下地。” “養(yǎng)個半年,能走路,左腿瘸了。” 李閻聞言皺起眉頭:“天師府符箓活死人肉白骨,那道士糊弄你。” “沒有,我說不治的。” 宋懿拿過李閻手里頭的酒壇子猛灌了兩口,大呼一句痛快。 “當甚鳥兵!辭了官回霸縣老家養(yǎng)馬去。” 頓了頓,他又問道:“官辭了以后,朝廷賞我一個武散軼,外加百金。你怎么樣?“ “遷大寧衛(wèi)司鎮(zhèn)撫,封勛飛騎尉,賞五百金。” “好家伙。從五品啊。” 宋懿笑出了聲:“我在戰(zhàn)場上廝殺了十年,扛纛每戰(zhàn)必先,你這一戰(zhàn)打完,官職就追上我嘍。也對,你值這個價兒。” 頓了頓,他又說:“可你不是我的對手,你信不信?” “不信,有機會碰碰。” “有機會。” 李閻看了看天色,從懷里掏出兩個酒杯,擦干凈以后擺到桌上,斟上了酒,慢悠悠地說:“他們私底下都叫你小馬賊,只有沈將軍跟你交好,怎么個故事,講出來給我聽聽?” “沒意思,不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