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大閻,嘛時候回來的?” 把自行車往院里頭的槐樹下一擺,帶著黑色皮帽子的男人喊了一嗓子,呼出滿口的白氣。 男人五十多歲,身材魁梧面容剛毅,兩道濃眉立著,帶著幾分匪氣。 “得有一陣了吧,四伯。” “回來干嘛?,別見天的不干正事。” 李閻樂呵呵地答應著,從兜里拿出一盒玉溪跟男人遞過去。 “這不想您了嘛。” 這人是李閻父親的把兄弟,這邊叫盟兄弟,小時候李閻惹事兒,都是他往外領人。李閻之前患病的事只有身邊幾個人知道,他也無意徒惹人悲,此刻卻省了好大麻煩。 “后晌上我家去,聽見沒,我讓你嬸弄點河蟹,咱爺倆喝兩盅。” “行。” 李閻答應得很爽快。 男人的臉上有柔和的神色一閃而逝,他這輩子就生了倆閨女,從小是把李閻當兒子看的,李閻回來他嘴上不說,心里頭是高興的。 “對了大閻。” “四伯你說。” “搞對象了嘛,伯給你介紹一個?” 男人往屋里頭努了努嘴。 “嘛玩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