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卿陽睥睨地盯著鬼王們，他道：“想當初，三千世界容不下亡靈的存在，你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。你們流浪在三千世界各地流浪，處處遭人排擠跟追殺，甚是可憐。本神見你們甚是可憐，這才煉化出了亡靈大陸，為天下亡靈提供一個棲息之所。”

聞言，鬼王們不敢附和，底下的亡靈們卻都眼含熱淚。

“亡靈大陸，本應是亡靈們的庇佑之底，棲息之所。本尊將你們引渡到亡靈大陸，是盼著你們能靜下心來潛心修煉，待實力強大后，再返回家鄉去完成夙愿，再入輪回。可這鬼當得久了，你們便忘了自己也曾是人了。你們不肯潛心修煉靈力，盡做這些靠吞噬亡靈提高修為的蠢事，真令本神失望。”

鬼王們聽到夜卿陽這話，恍惚間，他們像是想起了曾經無處安身，被生者修士們追得四處躲藏的顛沛日子。

當鬼當得久了，屬于人的記憶，的確越來越模糊了。

最初，他們分明是很愛戴也很敬重亡靈大人的。

他們是從何時將亡靈大人遺忘，甘心淪為鬼的呢？

鬼王們已經想不起來了。

但此時，他們的靈魂都感到很愧疚，覺得對不起亡靈大人當初的信任與幫助。

夜卿陽瞧見鬼王們眼底的羞愧情緒，他也猜到鬼王們之所以忘記人性淪為惡鬼，也是受到了大道的影響。他未隕落前，亡靈大陸在他的掌管下，亡靈們都能保持清明跟理智，過著跟生前一樣的生活。

但當這個世界的創世神隕落后，亡靈大陸便失去了神的指引，亡靈的靈魂受到鬼氣的影響，慢慢地便遺忘了人性跟本心，成為了惡念的努力。

“我可以再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。”

聞言，鬼王們的眼里驟然迸射出希望來。“多謝亡靈大人！”

“萬鬼王聽令！”

“吾等在！”

夜卿陽說：“從今日起，我要你們推倒城墻，放生安靈樹，讓所有亡靈得到安靈。若仍有亡靈膽敢通過吞噬其他亡靈來提高修為，必將灰飛煙滅！”

鬼王們不敢遲疑，紛紛發誓道：“吾等這就去辦！”

“等等！”夜卿陽指尖輕彈，他的能量便化作一萬只手鐲，附注在鬼王們的手腕之上，并迅速與他們的鬼體融為一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