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滴滴……滴滴滴……”

秦世明嘴上說不要，身體與心里卻都很誠實，正在考慮該如何進行下一步的時候，電話鈴聲突兀響起。是小舅子蘇浩打來的。想到蘇浩與前女友孫苗苗之間那點破事兒，秦世明還是接了起來。“怎么？錢不夠？”

秦世明走到窗前，續上一根煙吸了起來。一想到蘇浩干得那些破事，秦世明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渣，至少咱對每一個女孩子付出的都是真感情，不像蘇浩提上褲子，占足了便宜就不認賬了。“不，錢夠了，人也埋了。”

電話那頭，蘇浩的聲音透著疲憊、沙啞、低沉，還透著一股濃濃的殺意。“那你打電話有什么事嗎？”

秦世明再次詢問道。“姐夫，我不想讀書了，我想整死陳洪。”

蘇浩的聲音不大，卻咬牙切齒，透著濃濃恨意。“為什么？”

秦世明皺眉，覺得蘇浩有點過了。首先，孫苗苗死了；其次，孫苗苗本身也有錯。腳踏兩只船還有理了？自古奸情出命案，逃不過的；最重要的是，孫苗苗的死蘇浩有很大過失，搞不好是要判刑的，他憑什么算到陳洪頭上？雖然陳洪也不是個好玩意兒！

“姐夫，你有所不知，陳洪不是東西，在火化前，我拿到了苗苗的尸檢報告！”

蘇浩咬著牙道：“身上全都是淤青暗傷，而苗苗極有可能并不是跳樓自殺，而是他殺；最關鍵的是，尸檢報告顯示，苗苗已有身孕，一尸兩命啊姐夫。”

“你的？”

秦世明問了一嘴。“當然不是，我們就發生了兩次關系，前后不超過一個星期，怎么可能？一定是陳洪的種。”

蘇浩接著道：“孫苗苗一死，陳洪在我們高中班級群里，四處散播謠言，說孫苗苗不守婦道，貪圖錢財等等。”

“所以，你要搞死陳洪？”

秦世明還是不太理解，因為蘇浩之前明確告知他對孫苗苗只有恨，又何必在孫苗苗死后，去找陳洪拼命？沒必要。“姐夫，意難平啊。”

蘇浩悵然，“我當然恨孫苗苗，我當然想看到孫苗苗的笑話，但是，現在她死了，我才知道，這些年腦子里想的最多的還是她。”

“或許，這就是初戀情節吧。”

“總之，我要搞死陳洪，姐夫，你支持我嗎？”

秦世明深深吸了一口氣，“我在吳西市，明天一早你先過來，我們當面再談吧。”

“好，明天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