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    戰(zhàn)時(shí)，軍令如山倒。

    不消片刻，得到命令的武者們，便有序離去。

    慢慢退出一線戰(zhàn)場(chǎng)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可思議。”

    人群中，灰頭土臉的張燕燕表情僵硬：“我們，竟然活著下城墻了。”

    在她周邊，其余武者的神情，也都大多呆滯。

    “其實(shí)，我們?cè)诰┏菓?zhàn)場(chǎng)上，也活下來(lái)一次。”徐若扶著斷腿的張鐵，開(kāi)口道。

    “不一樣。”張燕燕搖頭：“京城，是逃命下來(lái)的。在這里，是……”

    她話音突然停頓，思索片刻后，看向張鐵：“鐵哥，我們……是‘勝利’了嗎？”

    她語(yǔ)氣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因?yàn)椤皠倮眱蓚€(gè)字，從古至今以來(lái)，就不應(yīng)該用于形容獸潮……

    “勝利……”

    張鐵的思緒，也陷入混亂。

    ‘我們贏了？’

    ‘贏了獸潮？’

    ‘真的？’

    停下腳步，張鐵回頭，眺望正午陽(yáng)光下的絢麗海洋，久久不語(yǔ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