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夜真君又瞥了眼九元真君：“師妹，臨別前，你也不必對他們太苛責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怒其不爭！”九元真君咬著牙恨恨道，她低著頭，那美麗臉龐上滿是不甘，隱隱有著淚水。

    她仍記得九龍真君死去前。

    她也記得師尊臨渡劫前，將宗門交到自己手上的場景……而她，終究是辜負了他們的期望。

    輕輕閉上眼。

    再睜眼，九元真君已恢復了冷靜，眼角淚水已完全蒸發。

    “師兄，你還是按原計劃去血殺大千界嗎？”九元真君看著九夜真君：“那可是天殺殿統領的大千界，而且無比遙遠的星河深處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九夜真君點頭道：“我想清楚了，云洪一旦加入星宮，我們若想與之抗衡，天殺殿是我們唯一的選擇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九元真君也不多言：“我去萬界戰場。”

    九夜真君心中一嘆，萬界戰場？那里堪稱是無盡星河中最令人畏懼的險地，隕落概率太高太高了。

    原本，九元真君是邀請他一同前往，但最終，他卻畏懼了。

    “行，師妹，我先走了。”九夜真君鄭重道：“保重！”

    “保重。”

    九夜真君走了。

    九元真君也緩緩站起身了，她的眼中，是和她少女般形體極不對稱的冷漠和決絕，

    “都走了，就剩我一個了。”九元真君獨自站在山林間，她透過身前樹木，能夠看見遠方壯麗的山河景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