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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20|縮地千里風(fēng)沙迷行

          他雖然說話還是那副斯文秀氣的模樣,但謝憐總覺得他這一句是從咬著牙的牙縫里擠出來的。三郎也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道:“你們是從,你們先請,不然多不好意思。”

          三郎笑道:“你們這般不友好,又不肯先喝,豈不是更像心虛?莫非是在水里下了毒?”

          三郎便問謝憐了:“哥哥,這水有毒嗎?”

          一句未完,南風(fēng)與扶搖都猛盯他。三郎竟是直接松了手,道:“好。”

          言罷,他便笑著,一飲而盡。

          見他喝了現(xiàn)形水,依舊全無異狀,扶搖臉上閃過一瞬的驚疑不定。須臾,他淡淡地道:“清水而已。豈不都是一樣的味道。能有什么分別。”

          見狀,謝憐忍俊不禁。他是當(dāng)真結(jié)果如何都無所謂,并不在意所謂的身份目的,所以這番亂斗在他這里,除了有趣之外,并無意義。他本以為應(yīng)該就此消停了,誰知,“哐”的一聲,南風(fēng)將一把劍放在了桌上。



          謝憐低頭一看,這把劍劍鞘古樸,似有多年歲月磨礪,非是凡品,心頭一震,扶起了額,轉(zhuǎn)向了一邊,心道:“居然是‘紅鏡’。”

          少年人對于寶劍寶馬,總會有格外的青眼,三郎“哦?”了一聲,似是頗有興趣,道:“我看看。”

          謝憐輕咳一聲,回過身來,道:“三郎啊,我說過了,不是仆從。”說完這句,他又轉(zhuǎn)過了身。南風(fēng)則冷聲道:“誰跟你開玩笑?”

          他說完,將那劍插|了回去,丟在桌上。聞言,南風(fēng)眉峰一凜,猛地握住劍柄拔出,只聽“錚”的一聲,他手上這便多了一把鋒利森寒的……斷劍。

          南風(fēng)臉色微變,再把劍鞘一倒,只聽“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”一陣亂響,劍鞘內(nèi)剩下的劍刃,竟是全都斷為了數(shù)截雪亮鋒利的小碎片。

          南風(fēng)與扶搖皆是指著三郎,道:“你……”

          謝憐則是完全無法直視那把劍。說來,這奇劍“紅鏡”,原本乃是君吾的一件藏品,謝憐第一次飛升的時候,有一次去神武殿玩兒,在他那里看到了,覺得此劍雖然不怎么實用,但也有趣,君吾便把紅鏡送了他。后來被貶,有段時間實在過得困難,混不下去了,他便讓風(fēng)信去將這把奇劍當(dāng)?shù)袅恕?br/>
          當(dāng)?shù)糁髶Q來的錢夠主從兩人吃了幾頓好的,然后又沒有然后了。謝憐那時候當(dāng)?shù)舻臇|西太多了,所以干脆全部忘掉,免得時不時想起來心都會滴血。想來可能是后來風(fēng)信飛升了,想起這么件事,實在受不了一代奇劍紅鏡流落凡間,便又下凡去把劍找回來,磨了磨,擦亮了,擺在南陽殿,又被南風(fēng)拿了下來。總而言之,謝憐看到這把劍頭就隱隱作痛,只能轉(zhuǎn)移視線。他感覺那三人又掐上了,搖了搖頭,認(rèn)真觀察屋外天氣,心道:“看這勢頭,待會兒怕是要起風(fēng)沙了。若是今天再走下去,不知道路上找不找得到避風(fēng)之處?”

          謝憐一下子坐起身來。

          謝憐一直盯著外面,這才恰恰捕捉到了那一幕,小樓內(nèi)其余三人卻大概只看到了他們的背影,別的都暫且顧不上了,南風(fēng)霍然起身道:“那是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