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憐道：“什……什么甜頭？”

    謝憐簡直能想象出來,他問這話時是如何挑起一邊眉、如何牽起嘴角的了,哪里說的出什么。

    謝憐謹慎地道：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謝憐道，“也沒有……”

    謝憐一邊接他的招,一邊做賊心虛地不斷瞅君吾,胡亂道：“嗯，嗯嗯……”

    君吾盯著謝憐。

    花城道：“咦，方才不是哥哥自己說的嗎？你才離開不到一個時辰，又怎么會怕我擔心？”

    謝憐呼吸一滯，道：“你懂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花城也沉聲道：“我也是一樣的。真想現在就上去帶你走。”

    如果花城真的要到仙京來，那該如何收場？君吾會怎么對付他？

    花城懶洋洋地道：“知道了哥哥，我不會上去嚇他們的。我討厭你們仙京那兒瞎眼的光，而且這圈人還得我鎮著，我乖乖在這兒等著哥哥回來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花城道：“不過，如果我乖了，哥哥可不能空手回來。我可是要犒勞的。”

    兩人又隨隨便便、不清不白地說了幾句，藕斷絲連、反反復復地道了別，這才結束了通靈。

    謝憐也不知該答什么。他拍拍謝憐的肩，轉身正要走出仙樂宮，謝憐在他身后叫道：“帝君！”

    之前懷疑國師可能和白無相有關系，他就有些難以接受了。而如果是君吾和白無相有聯系，他更感覺整個人都要被顛覆了。

    君吾卻沒有答他，徑自出去了。剩下謝憐獨自一人，一邊思索著應對之策，一邊拖著疲憊的身軀，來到仙樂宮后殿。

    除掉了衣物，浸入溫熱的水中，謝憐趴在白玉池邊，心不在焉地疊著自己的衣服。忽然，那衣服懷里滾出兩個小東西，發出清脆的聲響。謝憐定睛一看，是兩枚玲瓏可愛的骰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