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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溫以凡坐在原地,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。她輕舔了下唇角,盯著男人近在眼前的喉結和鎖骨,沒有多余的動靜。

      桑延低聲道:“怎么不親?”

      “……”

      “花了錢不碰,不覺得虧么。”

      這話像是在引誘,溫以凡也不受控地被下了套。她低頭輕吻住他的喉結,后腰被他固定著,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滾燙。

      桑延輕喘著氣,覺得她的所有舉動都像是在折磨,持續地挑戰他的耐性。

      很快,他便再不克制地抬起她的腦袋,用力咬住她的唇齒。

      掌心下滑,碰觸著她身體的每一處。

      不知不覺間,兩人的位置換了過來。溫以凡躺到床上,在他的言行下,恍惚之際,還真有了種自己花重金買了個頭牌回來嫖的感覺。

      最后關頭,桑延伸手將燈關掉,順帶拿過床頭柜上的盒子。

      昏沉的房間里。

      溫以凡聽到了撕包裝的聲音。

     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切了起來,唯有眼前的人清晰至極。

      桑延的動作輕而耐心,安撫般地吻著她的唇,而后慢慢地,一寸一寸地將她侵占。她感受到了疼,嘴里不自覺著輕輕的嗚咽聲,卻又沒半分想退縮的意思。

      她不喜歡任何男人的碰觸。

      只除了他。

      在桑延面前,溫以凡只想跟他靠得更近一些。

      外頭的雨聲似乎更大了些,噼里啪啦落下,拍打著窗戶。從緩慢到急促,墜落的聲音也從輕到重,在這無邊的黑夜里擴散。

      桑延禁錮著她,力道漸漸加重,只想將她徹底地據為己有。

      多年的渴望在這一刻化為了陰暗的暴戾感,抽絲剝繭地將他的理智吞噬。

      下一刻,桑延聽到了溫以凡帶著鼻音的聲音。

      “桑延,疼……”

      他回過神,啞聲道:“哪兒疼?”

      溫以凡眼角紅,抱著他的背,完全說不出口。

      “怎么不說話?”桑延低頭吻了下她的下巴,動作明顯輕了下來,話里的惡劣卻半分未藏,“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哪兒疼?”

      溫以凡依然不吭聲。

      “不說是吧?”

      他的腦袋稍側,貼近耳邊,啃咬著她的耳垂。

      “――那就先受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