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繼宗等人也紛紛擺手道:“斷不可如此,沒的惹出大是非來。”
眾人沉默稍許后,牛繼宗跟彌勒一樣,呵呵一笑,道:“也好,大家一起想想,過兩天后再商議商議。此事今兒就先不提了……薔哥兒,聽說你損失不少人手,你看這樣,別的咱們幫不得你甚么,你也不缺金銀。我這個大兒子,打小沒有嬌慣著養(yǎng),跟我打熬了六七年,做到校尉了,拳腳騎射上也還說的過去。是個沒用的東西,不過要是跟在你身邊,能學(xué)到你一成,我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賈薔聞言一驚,就見牛繼宗身后那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出列,一個千兒打在地上,沉聲道:“末將牛城,參見寧侯!”
賈薔“誒”了聲,忙擺手道:“起來起來,同輩之人,豈有此理?”
話音剛落,就聽柳芳笑道:“雖是同輩,但尊卑有別啊。我這邊也有一個,我長子柳珰,和牛城差不多,他哥倆熟。”
柳珰同樣一步向前,行大禮拜道:“末將柳珰,參見寧侯!”
這兩個開了頭后,其他的都不用各自老子介紹,便紛紛出列,拜道:
“卑職戚琥……”
“卑職胡寧……”
“卑職謝強(qiáng)……”
“卑職江滄……”
“卑職孫常……”
除了牛城、柳珰,共十個年輕人,最后齊齊大聲道:“參見寧侯!”
賈薔先正色,沉聲叫起后,又哭笑不得看向一眾大人,道:“這是做甚么?好意我心領(lǐng)了,可我損失的是一些打探消息的人,總不能讓這些世兄辦這些事罷?”
王子騰笑了笑,又沉聲道:“薔哥兒,我們尋思了下,靠穩(wěn)扎穩(wěn)打,埋頭苦干,我們永遠(yuǎn)搞不贏對面。如今看來,還是你這邊,五城兵馬司,反而機(jī)會多些。如今你是五城兵馬司都指揮,看看他們?nèi)羰强坝茫头胚M(jìn)兵馬司,哪怕當(dāng)個小吏目也成。我這兩個兒子,王云和王安,也都交給你。你放心,五城兵馬司也是軍中,軍法為重。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。拼出來是造化,果真丟了性命,那也是他們的命數(shù)。誰也不會賴在你身上!”
賈薔皺眉道:“我不是怕?lián)?zé)任……只是這些世兄多是在軍中底層打熬了幾年的老軍伍,如今放在豐臺大營當(dāng)個校尉難道不好?”
牛繼宗搖頭道:“薔哥兒,就目前來看,不管是豐臺大營還是西山銳健營,乃至京城十二團(tuán)營,短時間內(nèi)都沒有真正實戰(zhàn)練兵的機(jī)會,等閑動彈不得。倒是從前沒放在眼里的五城兵馬司,如今在你麾下,帶出了讓人沒想到的意思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