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憐無奈，仰頭望天，道：“哈哈……是嗎。可能吧。我還說過什么，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噗……”

    謝憐捂罐子也捂不住了，心想：“……都什么廢話……怎么我老愛說這種話？……我不是這樣的人啊……我是這樣的人嗎？？”

    聞言，謝憐愣住了。

    她迷茫地道：“而且好像不管我怎么做……結果都很糟糕。花將軍，我知道我做的不好，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，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？我到底該怎么做才能真的像你說的那樣……拯救蒼生？”

    謝憐道：“對不起啊半月，要如何拯救蒼生……這個問題我從前就不知道，現在依然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聽她這么說，謝憐就更郁悶了，心想那我豈不是更失敗了？我還混了八百年呢……

    關了門，謝憐忽然道：“半月是自愿留在半月關的，并不是因為成了兇，所以才被困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謝憐搖了搖頭，道：“其實，如果小裴將軍實在不想留那些半月士兵，也不想被上天庭發現的話，可以自己悄悄弄個分|身下凡來清理那些半月士兵的。為什么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呢。”

    謝憐道：“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快？”

    沉默片刻，謝憐道：“那那些凡人呢。”

    謝憐看他一眼，想起當時三郎躍下罪人坑后一瞬之間便將坑底的半月士兵殺盡，轉過身，道：“分|身的力量都是會被削弱的？我看，你的分|身倒是厲害得很呢。”

    謝憐轉過頭，略感詫異：“咦？你是本尊嗎？”

    要怪就怪他說完這句之后，那副似乎是在說請君親驗的表情，于是，在謝憐還沒覺察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，他就已經舉起了一根手指，在花城臉頰上戳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只不過是心中好奇絕境鬼王的鬼皮到底是什么手感罷了，沒想到身體比心思快，抬手就戳了一下，這可真不像話極了。

    花城終于哈哈笑了出來，抱起手臂，歪頭問他：“什么不錯？你是覺得我這張皮不錯嗎？”

    花城道：“不過什么？”

    既然他方才說了“這張皮”，那就說明，此身雖然是本尊，但是皮相卻不是本相。這副少年的模樣，并不是他的真容。

    這一次，花城卻沒立即回答了。他放下了手臂，不知是不是謝憐的錯覺，總覺得他的目光幽暗了一些，一顆心不免微微提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