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明淮那氣定神閑的樣子，真的讓她覺得好陌生，好可怕。

這些照片，江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了的。

跟他在一起的頭三年的時間段里，也有很多他跟當地那些人的交易畫面。還有他去水牢里檢查的照片。

她整個人緩緩縮在沙發上，抱緊了雙腿。

腦子是麻木的，她盯著電腦里的那些照片，忽然全身冰冷，像是墜入了寒冰之中。

桌上的手機震動了，江柚顫抖了一下，她看到手機屏幕是明淮發來的信息。

【登機了。】

江柚木訥地盯著手機屏幕，她沒有去拿手機，沒有回復。

一個人坐在沙發里，不知道待了多久，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。

“母上大人”四個字在跳動。

她這才稍微回過了神，放下腿，腿是麻的，落地的那種感覺很難受。

她拿起手機，接聽了。

“媽……”一開始，她發現自己有出聲。

“柚子？”江母在喊。

江柚咽了咽喉嚨，又喊了一聲，“媽。”

這會兒，才有聲音了。

“你在干什么？明淮是不是已經走了？晚上回來吃飯吧。”

“我……今晚不回來了。”江柚現在才知道人在經受了可怕的事情之后，是真的發不出聲音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