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九笙沒有再說什么,咬著煙點火,許是風太多,她左手又打著石膏,幾次都沒點著。“給我吧。”時瑾說。姜九笙遲疑了一下,還是把打火機遞給了時瑾。他接過去,一只手掩著風,輕輕磨動打火機的摩擦輪。“噌!”火光冉冉,映照得他五指瑩白,姜九笙低頭就能看見他細微的掌心紋路,干凈,無暇,像上帝的藝術品,無可挑剔。就著火,她吸了一口,手指夾著煙,吐了一口煙,問時瑾:“你手法很熟練,時醫(yī)生也抽煙?”她又喊他時醫(yī)生,她喜歡這個稱呼,無緣無故地偏愛。時瑾嗯了一聲:“以前抽過,現(xiàn)在不碰了。”他把打火機遞給她,“我以前也喜歡這種打火機,喜歡它摩擦的聲音。”這一點,她也是。果然啊,私生飯呢。姜九笙接過打火機,夾著煙輕輕吸了一口,靠著護欄問時瑾:“為什么戒了?”他回:“有個人不喜歡。”那個人是誰?愛人嗎?不知為何,到了嘴邊的話她問不出口,便沉默著,安靜地抽煙,重重地吸,薄荷味的女士香煙,很淡,沒什么味兒。想抽最辣的煙,喝最烈的酒,唱最撕心裂肺的歌,她突然這么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