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黑,風(fēng)高,晚歸的人東張西望,弓著腰貓手貓腳地潛入客廳,驚魂還未定,中氣十足的聲音陡然一吼,“你還知道回來!”艸!有人干嘛不開燈!談墨寶挺直腰桿,深吸一口氣,淡定地去開了燈,瞟了一眼樓梯口的人,對答如流:“嗯,知道啊。”語氣敷衍,欠揍得不行。大概也就只有她,能把談氏藥業(yè)的董事長氣得吹胡子瞪眼:“成天就知道鬼混,像什么樣子!”如果晚歸的是談莞兮,估計談董事長的血壓都能擔心得飚起來。到了她這里,就成了員工教育,永遠都是雷霆大怒的樣子,大概這就叫……嫡庶有別。談墨寶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,掏掏耳朵,走到樓梯口,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:“是啊,剛才還和鬼一起聊天呢。”吊兒郎當,毫無悔改之意。談西堯氣得臉色鐵青,半點猶豫都沒有,抬手就要摑下去。她不躲,抬了抬下巴,嘴角冷笑,目光嘲諷又冷漠,那不偏不倚的一巴掌驟然停住。“你——”她冷哼,滿不在乎似的打斷:“還打不打?不打我去睡覺了。”僵了半天的手還是收回了,談西堯怒紅著一雙眼:“你給我滾!”滾就滾。談墨寶繞著道,踢踢踏踏地上樓了,剛想哼一曲,看到房門口的人,興致頓時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