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8:住院陪床的時瑾
十五六歲的少年,眼底有霜,目色冰冷,開口,只說了一個字:“滾。”
八年來,他開口的次數(shù),屈指可數(shù),甚至有輕微的社交恐懼,唯獨對著她這個姐姐時,能豎起渾身的刺,像頭沉睡著的小獅子,在伺機而動。
溫詩好早已司空見慣,不惱不怒地出了房間,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:“去查一下,當年溫家發(fā)生命案之后,是誰帶走了姜九笙。”
夜色已深,月隱云層,忽而冷風起,吹著樹葉漫天飛舞。醫(yī)院的夜晚,總是格外陰冷,蕭條又森然。
VIP病房外的走廊很長,空空蕩蕩的,偶爾有醫(yī)護人員往來,人影戚戚。
“時醫(yī)生。”護士問候道。
時瑾對路過的護士點了點頭,拿著電話往走廊盡頭走去。
“六少。”
“查到了什么?”時瑾將嗓音壓得很低。
電話里的男人回:“姜小姐房里那杯紅酒所含LSD濃度很高,與柳絮放在酒里的藥并不是同一種成分,應該是二少的人。”
背著光,冷白的手機光線落在時瑾的側臉上,輪廓精致又立體,他只問:“誰?”
“沒有監(jiān)控,也沒有留下指紋,只查到了一個侍應生。”
時瑾沉吟了片刻:“你解決掉。”
“是。”
掛了電話,時瑾又撥了一個號碼。
那頭,女人先開了口,語氣很恭敬:“時先生。”
時瑾言簡意賅:“把東西發(fā)給我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女人猶豫了片刻,試探性地詢問,“那柳絮還用我繼續(xù)帶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