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,拉住了他的手,身體在發抖:“我很怕。”“你不要殺人。”“不要和我一樣。”他抬手,覆住了她的眼睛,手指扣動扳機。“砰!”時瑾的槍法很好,快,而且精準,十二歲之后,秦家便沒有人能和他相較,但那一槍,偏了。他沒有殺那個男人,因為她一直哭。是啊,她也才十六歲,本應該活在象牙塔里的年紀,卻跟著他經了腥風血雨。她沒有怪他,只是經常做夢,睡著睡著便哭醒了,然后抱著他,一直瑟瑟發抖,他慌了神,不停地哄她,不停地認錯。“笙笙,你別怕。”“我以后不會了。”“我都聽你,再也不犯錯了。”“你別哭好不好?”“我不傷人,我再也不傷人了……”她哭著喊他:“時瑾。”“我在,我在。”他跪在她雙膝前,抬頭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