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青舶自然熟,拉了把椅子坐下,抱胸看戲,調侃塑料花同窗:“這手法,挺熟練啊。”沒少干過吧。時瑾沒有抬頭,擰了點洗發水,在掌心打成泡沫:“什么事?”徐青舶二郎腿翹起來,好笑:“沒什么事我就不能來探病了?”時瑾回答挺敷衍,但很禮貌:“你自便。”然后俯身,彎了彎腰,湊近問姜九笙,“笙笙,水溫可以嗎?燙不燙?”姜九笙躺著,瞇著眼,很愜意:“不燙。”時瑾這才用醫用量杯盛水倒在她發間,輕輕給她撓著,動作非常謹慎:“有扯到頭發嗎?”“沒有。”他又問:“要輕一點嗎?”姜九笙怡然自得:“都可以。”“那我輕一點。”“好。”一萬頓狗糧迎面而來!徐青舶覺得他再聽下去他就要被狗糧撐死了,趕緊搬出了正事:“七樓那個心包腫瘤的病人上午去世了。”姜九笙聞言,瞇了瞇眼睛。時瑾略抬了抬眸子:“所以?”不等徐青舶的話,時瑾一臉緊張地問姜九笙,“笙笙,我弄到你眼睛了嗎?”姜九笙眨了兩下眼,睫毛很長:“沒有。”時瑾把手上的水擦干凈,再用柔軟的棉布給姜九笙擦眼睛。徐青舶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