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醫(yī)生,恢復心跳了!”麻醉師大喜,幾乎驚叫出聲。時瑾輕描淡寫般:“持針器。”崔醫(yī)生立馬遞上,七上八下的心臟安定了一些。“圓頭手術刀。”“血管鉗。”“……”輸液滴滴的輕聲里,時瑾的嗓音不溫不火,淡得像平靜湖面里擲進微小的石子。三個小時候后,莫冰的母親被推出了手術室,主刀醫(yī)生是普外的吳主任。吳主任松了一口氣,對病人家屬道:“手術很成功,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。”病人家屬同樣穿著病號服,瘦得一陣風都能吹倒,她異常鎮(zhèn)定,只是眼神蒼涼,只道:“謝謝。”莫冰的母親轉去了普通病房,明瑤在守著。莫冰守在心外科的手術室門外。她父親心包損傷,大出血,由時瑾主刀,手術持續(xù)了八個小時,時瑾從手術室出來時,天都黑了。他無菌手術衣上,還有血漬。莫冰手腕上還吊著水,病號服外裹著厚厚的棉衣,短發(fā)過了肩,清瘦的臉只有巴掌大小,慘白得像作畫的宣紙。姜九笙陪她身邊。莫冰問:“我父親他怎么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