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瑾搖頭,道:“去醫院。”約摸兩三個小時后,太陽東升,已至清晨。蘇伏將窗簾拉開,太陽照進來,昏黑的屋子頓時亮堂了,放在桌上的手機響個不停,她開了一瓶水,倒進杯子里,接通了電話,按了免提。“大小姐。”她輕輕嗯了一聲,仰起脖頸喝水。電話那邊,男人的聲音略顯緊張:“看守所的人說,昨晚時瑾出去了一趟。”蘇伏握在杯子的手,微微緊了緊:“他去了哪?”“我們的人沒跟上。”又問:“回了嗎?”“黎明后又回了看守所。”蘇伏晃了晃杯子里的水,眼角垂下,鋒利如刃:“他去看姜九笙了。”話音一落,咣的一聲。水杯被她砸得四分五裂,杯中清水,濺得到處都是。她咬著后槽牙,眼神一分一分冷卻陰沉,冷笑了一聲:“好啊,耍我玩呢。”都是假的,那兩人根本沒有嫌隙,自始至終,她的離間,都是徒勞。姜九笙她不信證據,不信眼睛所見、耳朵所聞,她信時瑾。愛情?她步步綢繆,卻輸給了這種無用的東西,真是可笑又荒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