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啟東有種預感,容歷栽了,霍常尋也要栽了,以后就留他孤家寡人一個,凄凄慘慘戚戚……容歷走到門口,回頭:“視頻原件弄到了嗎?”陸啟東心塞塞:“明天就能給你。”消防員打人那件事,網上熱度還沒退,容家老爺子親自打了電話去消防總隊,還不夠,容歷的意思是要以牙還牙。這個老婆奴!泰康牙科醫院。已經七點多了,何涼青還沒有下班,蕭荊禾從消防總隊過來等她。何涼青給她溫了一杯牛奶:“還有一個預約病人,你再等我一會兒。”“嗯。”來電鈴聲響,是容歷,何涼青抿唇笑了笑,去了診室。蕭荊禾坐在走廊的長椅上,夜里醫院安靜,她聽得到自己的回聲:“喂。”他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過來,輕輕柔柔的:“阿禾,你在哪?”他問得很自然。真奇怪,分明認識還不到一個月,她卻覺得很熟稔。她告訴他說:“在朋友這里。”電話那頭安靜了會兒,他呼吸很輕:“我能不能去?”未等她答復,他低低地念了聲她的名字,說,“我想見你了。”這聲音有蠱。聽得她耳朵發熱,就猶豫了一小會兒,便報了地址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