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有驚無險

      “牧哥兒?”

      “讓你先回去。”

      邁起腳步,徐牧沉默地往書院門口走。

      那位瘋言瘋語的老秀才,已經從守夜人的拳頭中死里逃生,懷里抱著酒葫蘆,孤獨地癱坐在冷風中。

      身子上穿著的文士袍,已經黏滿了血跡,乍看之下,如同一朵朵暈開的血色梅花。

      “三兩黃酒二兩豆,來、來世不做紀朝人。”

      捧起酒葫蘆,老秀才哆嗦著灌了口酒。

      徐牧平靜地坐下來,驚得老秀才臉色一怔,急忙抱緊了酒葫蘆。

      “你作甚?”

      “獨酌無趣,向老先生討一口酒。”

      “你討你的,我喝我的。”

      徐牧有些尷尬,抬頭四顧之后,走前幾步摘下了半枝青梅。

      “青梅送酒,澀得很。”

      “飲酒狂徒,心中自有萬般苦,即便取了甜梅,一樣是澀。”

      老秀才怔了怔,隨即拍手鼓掌,“好,此話說的好!借你一口酒又何妨!”

      徐牧露出笑容,接過酒葫蘆,便大口灌入嘴里。

      大紀的釀酒,還停留在發酵釀造的階段,度數很低,相當于后世的啤酒葡萄酒一類。

      “喂,只借一口!”老秀才心疼地搶回酒葫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