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牧崽子,直娘賊,今日等著三刀六洞!”此刻,還在富貴酒樓里的徐牧,還在和周福商量著定金的事情。“五十兩?”周福臉色微微不悅。“徐坊主,這有些大了,你如今又不在城里住。”“四通路老馬場,我有官坊公證,再說了周掌柜,你也見著了,如今望州城周圍,哪里還能收糧食?”“徐坊主的意思?”“去河州,一輪收得多些,至少一兩月內,給富貴酒樓的供應不會斷。”周福沉默了下,又不時回頭,望著酒客爆滿的光景,最終掩住不悅,數了一袋銀子,緩緩放在桌子上。“這銀子,當某家押了寶,若是你死了,便算祭錢——”“若是我沒死,周掌柜便要走大財。”周福難得露出笑容,“若非是知道徐坊主的本事,某家也不敢相信,半月前,徐坊主還是老巷子里的一個棍夫。”“好說。”“來人,給徐坊主上桌酒菜。”徐牧平靜地坐著,一臉云淡風輕,他猜的出來,周福肯定是聽見了什么風聲。左右這望州城,天色一暗,便是芻狗棍夫的天下。“牧哥兒,老馬被捅了!”司虎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入,兩手都是血,那把樸刀,明顯是入鞘太急,還有小半截卡在褲帶上。“司虎,先坐下吃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