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騎求援斥候,估計都死在了半途中,極大的可能,都被難民伏殺了。而且,那些逃難去的百姓,早該說出望州的情況了。若河州營軍真有心來救,又豈會一直按兵不動。“東家,他連馬都上不去了。”陳盛語氣苦澀。那位小校尉,艱難地挺著身子,跨了好幾次,都狼狽地跌倒在地,最后還是司虎走近,一下把他抱上了馬。“大紀關軍第九哨,筒字營!”徐牧舉手作揖。上了馬的小校尉,回過頭,露出了難得的欣慰。“不瞞這位東家,我趙青云從未想過,這一生,自個還有這般的虎膽。”言罷,小校尉怒吼一聲,騎著烈馬奔出了莊子。只是,還未奔出多遠。莊子前不遠的林路,另有一位滿身是血的營兵,哭著聲音,一路往前奔襲。“敬告列位!望州陷落!筒字營殉國!”“我等之過,嗚嗚……望州城陷落!”“我大紀望州,失陷了!”報噩的營兵,只喊了幾聲,便如同趙青云當初一般,無力地墜馬摔地,在他的后方,數十個逃難來的百姓顧不得分辨,便急急踐踏而過。徐牧站在箭樓,立著身子,久久沉默不語。莊子外,小校尉趙青云下了馬,將頭上的雁翎盔摘下,單手杵著樸刀,捂著臉便痛哭起來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