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頓住聲音,臉色開始變得蕭殺起來。盧子鐘見著,心頭不知覺地微微一沉。計劃應當是完美的,不可能會有遺漏。“不信的話,自可去審問大盜,物證,人證供詞皆有。”徐牧冷冷搖頭,“暫且放著。”“我只問,槐月十四,是否昨日?”“自然是,昨日大盜魏春,與你家的內弟吃完酒,便去布莊殺人掠貨了。”一個官差凝聲開口。“那是什么時辰?”說話的官差面色微變,“深夜亥時。抓著他的時候,已經奔出布莊二三里,身子上還有賬銀七十余兩,以及綢緞六匹。”“便是那些物證?”“正是。”徐牧頓了頓,整個人立在場中,大聲怒笑。不僅是盧子鐘和四大戶的管事,連著圍觀的人,也一時不明所以。這都罪證確鑿了,莫非是無力回天,氣傻了?“小東家笑甚。”盧子鐘皺住眉頭。“忘了一事。”徐牧轉過頭,靜靜看著盧子鐘。“什么事。”“還未取刀,割腹的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