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并未多說什么。這段時間,算是已經把弓狗,徹底給收服了。……湯江城里,西坊和東坊大有不同。簡單地說,西坊富貴,東坊貧窮。在西坊來往的,皆是華裝的富貴人,偶爾還有些穿插行走的公子書生,腳步匆匆地走向清館酒樓。二三艘的精致坊船,停在了西坊的大渡口上。諸多花魁在坊船起舞,撥人心弦的琵琶聲,又引得一大幫的人,駐足觀看。當然,有帶刀官差在,場面一度和諧。“東家,真俊!”“去官坊。”徐牧眼下可沒有這等興致,這一輪酒市,若是接不到單子,最壞的打算,只能把醉天仙送去長陽,給老伙計周福供貨。但這樣一來,不僅長途路遠,而且周福的酒樓,眼下未必就開了生意。官坊登記的老吏,該是老熟人了,先前和盧子鐘賭命,這老吏便是撐盧家場子的。先前登記牙牌和地契公證,便也是他。見到是徐牧,老吏表情怏怏。迫于大紀律令,有些不甘不愿地取了狼毫筆,鋪開白宣紙。“莊子,酒水,都講一遍名。”“小渡口徐家莊,醉天仙。”老吏寥寥草草地寫下,隨即不再看一眼,微微抬起了頭。“先前便對你講過,在湯江城里,四大戶的脾氣都不好。行錯一步,禍事罩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