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著清館的花娘們,今日過夜的銀子,都降了三成。最為熱鬧的,當屬于水榭書院。一個上午的時間,至少有百首頌詩橫空出世,差點沒讓搖折扇的夫子,把山羊須捋光禿了。“咳咳。”袁陶坐在垂柳之下,連著咳了許久,才稍稍緩了一口氣。臉色之間,露出難掩的興奮。“小東家這一輪,至少救了半個大紀。”“主子,但都說是那位趙青云的軍功。”袁陶臉色平靜,并沒有任何動怒。“小東家若是想要,若是想登堂入相,早就取了。”“主子的意思是?”袁陶沉沉嘆出一口氣,“他是個很聰明的人,知道……咳咳,知道我在拉攏他。”“那主子,當初為何不讓他取軍功。”“我若是這樣說了,便是行了一步臭棋。物極必反,小東家看似寄人籬下,但實則是個傲骨錚錚的人。”“他的選擇,或許不會走我的陽關道,也不會走小海棠的獨木橋。”“但我……沒有太多時間了。”在旁的顧鷹,臉色驀然一急。袁陶抬起頭,俊朗至極的五官,也無法映襯滿是蒼白的臉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