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家大隱于市,吾愿追隨。”“說不得你是看花了眼,看上了我這位庸碌的釀酒小東家。”徐牧淡笑一聲,抬了腳步回走。“若無識人之術……怎敢叩拜稱主。”徐牧揚了揚手,只當賈周在說客套話。當初剛回馬蹄湖,陳家橋還說懂相山術呢,什么藏龍臥虎一大堆的。“衛豐,幫著扎一下傷口,莫讓他死在了車上。”“行車,今夜之前,務必要入內城。”“吼!”經過剛才一輪的廝殺,百余名的山獵,眼下對于徐牧,是越加的拜服。連著那些村人,眼色里,也終歸有了些不一樣的神采。徐牧難得一場歡喜,不知覺間,哼著曲兒上了馬。“想當年,老子的隊伍才開張,攏共才有十幾個人,七八條槍……”“衛頭領,東家在唱個甚?”“黃曲兒?”“約莫是了。”“快上馬,東家看過來了!”風雪愈漸地大了起來,吹得人仿若墜入了冰窟窿。抹了幾層金瘡藥的賈周,抱著袍袖,沉默地靠在馬車上,目光沉沉地望著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