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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二百一十一章 教書與教人

      “莫非不是?”

      “都入了朝,做了沆瀣之吏,我何功之有。”

      徐牧臉色頓住,大勢之下,爛瘡一般的大紀(jì),貼得越近,便越要跟著化膿。

      當(dāng)然,袁陶除外。

      “我的娘子告訴我,既然不想這般過下去,家中又無子嗣,便去試一次。”

      “你娘子呢?”徐牧皺了皺眉,若賈周是個寡情之人,他定然不會用。

      畢竟都造反了,家中的娘子要怎么辦。

      “病死了的。”賈周垂著頭,一時看不出表情。

      “我教書之時,每月有八錢月俸,三錢抓藥,三錢買雜糧燉糊糊,另有二錢,偶爾會買些鮮魚熬湯,喂給娘子來喝。”

      家中娘子重病臥榻,怪不得沒有子嗣。

      “大紀(jì)興武十四年,我最得意的一個門生,中了探花,我喜得摳出二錢銀子,買了些他喜歡吃的干脯蒸糕,連夜入了長陽。”

      “東家,你猜發(fā)生了什么。”

      “什么……”

      “他對旁人說,我不過是個相熟的老鄉(xiāng)人,也未請入府院,連著送過來的干脯蒸糕,都被他扔在了巷子里。”

      “我遙遙記得,那年秋闈他入長陽大試之前,跪在我面前,一邊抓著圣賢書,一邊說著‘一日為師終生為父’的話。”

      “并非是記恨,而是我在想,好端端的一個人,為何忠孝禮儀的圣賢書,卻能讀到了狗肚子里。”

      徐牧答不出,但能想得到,那一日狄狗猶在叩關(guān)城,而長陽的水榭書院,卻在作著頌盛世的詩文。

      “我教人落了下乘,便想著教教這個天下,如何吐去污濁,回一片人間清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