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一個王朝茍延殘喘之時,內部都會出現問題,而在其中,衍生的造反之勢,只會越來越多。難怪常四郎會說,大紀沒幾年活頭了。即便是那位國姓侯,用盡了法子強行續命。“周遵,派多些人馬,送取酒的幾位掌柜回城。”內城一帶,作為整個大紀最富庶的地方,若是也鬧了禍事,只怕以后的日子,會越來越難。待周遵離開,徐牧才抬了腳步,沉默地走到賈周面前,同坐在木樁子上。賈周仰了頭,沉沉吐出兩口白霧。“東家有無怪我。”“并無。”“這件事情,即便不是你做,也會有其他人做。再者,我又不吃大紀的官俸,怪你作甚。”“東家,切莫亂動啊。”賈周笑了笑。“怎個意思?”“這一場,燒不成燎原之火的。它只是燒起來了,并不作數。何況,大紀朝還有個小侯爺。”“侯爺病了。”賈周努努嘴,指了指前方的一片光禿林子。“東家且看,那片林子是否禿了?”“確是。”“并不是。”賈周搖了搖頭,“他只是給你個假模樣,時機一到,便會綠意盎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