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不同了,都不同了。借著澄城老官頭的臉面,他成了澄城府官的新晉筆頭吏。這層身份,也成功讓他與盧家聯手。當然,他還要繼續爬,踩著四大戶的肩膀,先爬了戶部,再想辦法爬入朝堂里。至于那位小東家,他說不出為什么會如此憎恨。大抵是路子不同的人,相看成厭,該有的一種惡性競爭。“有勞王將。”尤文才停下腳步,從懷里摸了一包銀子,諂笑著遞了過去。在尤文才面前,一個尖嘴猴腮的裨將,淡笑著轉過身,把銀子接過去,收入了馬腹邊的褡褳里。官道上,有二三騎的斥候,踏著風雪急急回趕。“我等回稟將軍,豫州汝北郡的潰兵,屠了三鎮之后,朝著官道來了!”“幾里地?”“約莫二十里?!?br/>“列陣!”“不過二千數的潰軍,以驅殺之陣,攆入絕地?!?br/>尤文才站在風雪中,裹在裘袍里的臉,不知覺間,變得微微猙獰起來。“小東家,來世莫做故人?!?br/>……馬蹄湖邊,司虎帶著十幾個孩子在堆雪人,約莫是堆得不好看,輸了一籌,索性把四個蒸糕的彩頭抱入了懷里,火急火燎往前逃。十幾個孩子穿著暖袍,哭哭啼啼地在后面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