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是了,那便是了,小東家從未讓人失望。”徐牧沉默著沒有接話。在后的董文幾人,在顧鷹的呼喚下,匆匆抬了步,準備走入侯府。讓徐牧沒想到的是,唉聲嘆氣的涼州小王爺董文,這時候突然轉了身,對著他屈膝跪地,深深一躬。徐牧怔了怔,也微微抱拳。“小東家,小王爺覺著你是可以信任的人。”袁陶露出笑容,抬起深陷的眼睛。“小東家,可知涼州小王帶過來的,是何物?”“不知。”徐牧認真搖頭。“是一幅李崖子的親筆名畫,李崖子前些年故去,已經成了絕品。”“如此貴重的物件,怪不得小侯爺如此費心。”“來,小東家入屋講。”袁陶虛伸出手。徐牧頓了頓,不知覺間退了小半步。袁陶沉默地收回了手。“有些東西不讓你知道,并非是想瞞你。”“我知曉。”“知曉了什么?”“知曉侯爺的意思。”袁陶艱難地立著身子,“明年開春,北狄人又要叩城,如今尚在冬日,大紀境內,便有數不清的義軍起事。”“朝堂上有奸人成黨。”